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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12月, 2011的文章

自己一文不值之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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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明白了

我是一片快樂的幽靈 觸摸不到自己的邊界 是諸如此類的健身器材 但我不會當樹 我不打算當樹當鳥群靠近 我感覺得到 他們就要來了 帶著他們的晚餐 以及支離的愛 我同時可以是麵包 可以擦去所有的色彩 如果你想 也可以試試看 只要走到我的身上 只要走到我的身上 突然明白了 我是散落的支架 完全收不起來 是等等之類的魔術道具 專長是跌倒 但我不會看向前方 我不打算看向生命的真理 我喜歡各種形式的掩埋 我感覺得到 一切就要停止了── 但在事情發生之前 我已預先褶皺一張夢的紙條 你可以簽收 或者乾脆的拋開 相信我 其實這沒什麼不同 你可以試試看 只要緊閉你的喉嚨 只要緊閉你的喉嚨

檸檬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開始變綠的臉 也不想太快就成為誰的黃臉婆 他希望自己不會太常碰到鹽 也不會讓太多人對他感冒 他總是怕自己肚子存了太多酸水 讓別人的臉成為川字梅 他吃秋刀魚的時候 常常都擔心自己失血過多 他希望每個月都會有新的朋友 變得跟自己一樣成熟 他看見自己裸體的時候 仍然會覺得害羞 他最喜歡用某個牌子的香水 最喜歡看推理小說 他認為最適合自己的死法 是被一台溫柔的果汁機榨過 他喜歡沉入海底的酸酸的太陽 也常做酸酸的夢── 順帶一提,假如你想知道 琴通寧的確是他最愛喝的 第一杯酒

沒有人會來

沒有人會來 所以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 讀一本沒有營養的書 或者愛上通緝犯… 沒有人會來 你可以配製一種特別的火藥 用自己的名字 自己的 發音方式 沒有人會來,所以 你可以成為一種軟體 或者一種與愛相較之下 比較寂寞的病毒 讓這個地方感染你偏好的顏色 而在這之前 你可以跳一種只有自己知道的舞步 作為暖身 沒有人會來所以 你可以不斷的切開你自己 說這就是愛這就是愛 你可以用自己的血跡 解釋別人的痛苦 為什麼越來越深 (反正沒有人會在乎) 沒有人會來,你仔細想想 你就可以聽見荒唐的笑聲 你可以露出你的牙齒 並且逐一敲碎,並且你需要仔細想想 你就會知道夢是怎麼醒的 沒有人會來 你正愛著的那些也是如此 也沒有必須害怕的事情 我明白,你需要反覆的提醒 你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也知道該怎麼結束 你知道 站上真正的邊緣吧,你真的需要     然後再向前一步        再向前一步

喜歡

相信我 我喜歡與你碰撞 喜歡你視線裡流動的碎片 你稍稍靠近我的時候 我知道 整個宇宙就在我的身旁 閃閃發亮 相信我 我喜歡觀察你的腳步 像一隻優雅的鳥的跳躍 我企圖收集過你 美好的羽毛 但我知道 它們最好的時刻 是他們與你生活的時候 相信我 我喜歡你的手心 喜歡你觸碰事物時 發出的迷人聲響 我未曾聽過更暖的歌 被誰唱過──我只知道 我想要你成為我唯一的火源 教我在真正跌入絕望之前 還能沿途走回我所依附的 美好夢境 你的身旁

你知道

1 我已經 把人生目前為止的敵人 都愛過一次 當你踏上回返之途 你也可以這麼做; 你可以仔細裁剪他們的眼神 當作一種珍貴的金屬 在無柴可用的時候 就撿幾個來燒, 我希望你能記得 那些值得恨的人 都具有可燃性 而可愛的人也是如此 2 我是喜歡煙霧 也偏好清冷的歌 這些你都知道 這些你都知道 但假如你 適時的關上一盞燈 也許你會醒悟 冬天是一個促狹的男人 和我沒什麼不同 我們都要你緊緊擁抱 你自己

喜歡

我喜歡想像我的心只是菸灰 什麼都無法將我再次點燃 但我更喜歡那種更深的霧 他們是黑暗中最密的煙火 我喜歡站立在人群之中 成為他們匆匆一瞥的紙屑 但我更喜歡你將我撿起來 將我投入不可回收的那一籃 我喜歡撕開結痂的傷口 為了得到一種最好的顏色 但我更喜歡切割發出的聲響 沒有什麼比它更適合作為冬天的歌 我喜歡筋疲力竭去愛 但我更喜歡被生命的冷淡一針刺穿 更喜歡被生命的冷淡一針刺穿

我知道你知道我愛你

track name I Know You Know I Love You http://sunset-rollercoaster.bandcamp.com/track/i-know-you-know-i-love-you -- 我知道,你知道我愛你 我知道你知道的 比我更多 我知道你知道有一首歌 能夠由你來唱再好不過 我知道我是真正的無法自拔 我知道你知道 所有的悲傷以及快樂 不只是經過 不只是經過 他們會把一部分的你也帶走 他們會把一部分的我也帶走 都帶走,都帶走 他們經常這麼做,你知道 你知道你是我的冬天 最柔和的一熄日光,唯有你 能遲緩我生命中所有的黑暗 我知道你知道我 想和你一起做深刻的夢 喝咖啡,散步去電影院 或者就在桌上 為你造一座貓科的動物園 我知道你知道我愛 許多事情就像火焰 正在蔓延也正在熄滅 我知道你知道 會有一條河載滿時間 我的幽靈 你的幽靈 會在彼此的對岸 互相視而不見 我知道你知道我愛你 我愛你,我愛你 你是我僅有一次的銀河之旅 也是我的閃電 就鑲嵌在我心的中央 預備在我絕望的時刻 給我幸福的打擊

我不記得

我不記得我養過幾隻象 其中的幾隻是否會飛 我不記得我有多餓 當我偶然的成為一座橋 我不記得 不記得碗裡裝了多濃的夢 你又是在何時與我遇見的 我不記得,當我飛行往北方 所有的人群有多麼密集有多麼渺小 我不記得路 我迷失在你也迷失過的地方 那是不是愛的所在地,我不記得 我單腳站立的時候 你是不是說過我幾乎是一隻 正在降落的飛鳥 但我不記得我失去過一本全新的筆記 不記得裡面是否複印著別人的往事 而如今它是否重新開始 我不記得我去過動物園 和你一起 我不記得這一類的夢境 我不記得自己曾經成為紅色的圍巾 纏繞著你,給你體溫 我不記得這一切是否已然發生 我真的不記得 不記得你的腳步 還有你冰冷的手指 但我知道你──我的心上 有一模糊的影子 與你極其相似──你是我所親愛 我的靈魂 我的 謬思

你還在害怕嗎

你還在害怕嗎 害怕這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你還在害怕嗎?你還在 尋找一個最好的玻璃瓶? 你如今仍然認為 自己裝的下一條河嗎? 你仍然認為所謂的黑暗 是一群不斷過時的幽靈?你還在 追尋一種讓死心復活的方法? 你還在害怕嗎?那些燭光顫抖的時候 你的心是否這樣發問?你還在 遲疑?所有的窗口都有這樣一雙眼睛 在監督著你,在監督著你。 而你仍然感覺到 自己居住在峽谷嗎?那不合時宜的冷風 是否致力於填充你的深淵? 你還好嗎?還能不能夠 原地不動,原地不動或者邁步向前? 我希望你可以穿過 這一條又一條令人厭煩的馬路,我希望 你還撐得下去,小心翼翼或者心不在焉的 四處查找。因為愛不一定就在盡頭 不一定就躲在草叢或者電線竿身後,我想要知道 你還在害怕嗎?害怕有一個人真正的抓住了你 將你放在寂寞的面前?在鏡子裡 你能不能看見肯定的答案?你能不能,我是說, 持續的相信一種意志?即使它也許只是一個 模糊的圖案、一個印章?而事實上,我承認 我仍然會害怕──那些糾結的往事 整個時空,以及宇宙──是的,我仍然會害怕 但恐懼並不能夠阻擋我──已經不能阻擋我 跳進屬於愛的 極深的水窪

最後

我愛的那人離去的方向,響起了微弱的關門聲。
http://www.ted.com/talks/lang/zh-tw/danielle_de_niese_a_flirtatious_aria.html

你喜歡這樣一封信嗎

那裡的人不聽憂鬱的情歌 他們只作好夢 下一個寒流即將來臨 在被點燃之前 你可以期待自己是什麼? 只有我曉得 不會有兩件事有相同的稱呼 致我的愛人 或者我的朋友,我和你 不是恰好並存就是同時銷毀 你喜歡這樣一封信嗎 一張明信片 我喜歡這樣冷清的嘆息 你的嘆息,別人的嘆息 那裡的人不聽情歌 只作好夢 讓我簡短報告一下他們生存的內容 「活著,放快樂的事情不做 很痛很快的活著,不痛快的 活著。」好像什麼事情都發生過了 什麼都沒有發生而 沒有人會被點燃,你可以放心 下一個寒流即將來臨 而你還沒有理想的對象 可以好好的報仇 只有我曉得 生活和真理並不會互相作用 許多時候 我就是這樣一頂骯髒的帽子 一頂 帽子只能蓋住寂寞和垃圾 他們已經不意外的 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越走越多越走越多 活著,我放著快樂的事情不做 只是不斷的不斷的稀釋著稀釋著 就要光禿的我的愛情 即使這樣也很快樂 快樂的遺失 快樂的冷凍 咀嚼 咀嚼 冬天的薄荷只會生長在黃昏的盡頭 而愛人並不會在此刻將我附身,朋友 我忘了 我很遺憾 冬天並沒有什麼理性的鳥群 會飛進我的天空

十二月

我想躺在十二月的草原 讓夜間來臨的雨不斷打擊 想知道漆黑而冷的 究竟是不是我的血,我的心 或我的世界 我的房間,在這裡 我仍舊無法找到一個恰當的理想 或者一個合格的愛人── 我偏好這種模糊的說法: 「我同意,但我並不同意──」 但請將所有的菸熄滅 這裡不適合任一種火光 聽我說,觀眾們 你們這些 令我寂寞的人群,我的地獄 今天過的是否還順心 若我以笑容包裝枯竭的靈魂 送還給你們 你們是否滿意 我並不貧窮,即使我失去了我唯一的狗 以及最後一根菸── 你們必須知道 你們可以 知道 我隨時都是一把正在黯淡的火 沒有靈魂的傢伙們可得小心 十二月,末日前夕 我可以是好看的灰燼

「格」

「格」是很重要的東西,是一種常規(我認為也是與生俱來的),是一種得以被補充或裝填的空間。大多數的人都有這種東西,如此才能合於理性,符合各種規矩,經得起檢視和觀察。而我並沒有這種東西,我天生就沒有,未來也不會有。我知道如果我這樣想就糟糕了,但是我真的沒有。這不是說我能夠突破什麼限制,而是說明了為何我容易和現實起衝突,因為我打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無法被改正的物體了。雖然也可以慢慢的培養,但我對那種東西(除了觀看之外)一點興趣也沒有。

生而在世,我憑什麼?

我不知道自己生而在世的所作所為究竟憑的是什麼,我並不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同樣,我也不是一個夠資格去愛的人。對我來說,各種愛都是講求資格的。無關幸運與否,我基本上所憑藉的就是他人的應允和認同。有能力(我覺得相貌也是能力的一種,當然血緣也是)的人能得到更多的愛,更多的認同。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有那種資格和能力。 我不應該覺得我為誰做了什麼事情誰就應該稍微喜歡我一點,這並不合理。比較可悲的是我連別人的拒絕都要不到。我需要被明確的拒絕,否則即使知道結果還是會橫衝直撞、冥頑不靈的人…我同時也是不同意那種「還能當朋友」之類的話的人,我比較希望能夠被一招斃命,當個死跑龍套的,我以為這好過讓我一直站在台上窮緊張。我的生命就是依賴這種不斷失去來前進的。我學不會怎麼當一個知道進退的人,我是說,我從來就不是能依照自己理性行事的人。我知道自己該怎麼脫離這個迴圈,但我目前為止仍然學不乖,我需要提醒和明確、果斷的拒絕。我必須得到一連串的否定,其實我也明白這強人所難。所以才會造成目前這種窘境。 我討厭自己的所作所為,我討厭當個認命的人,也討厭活著這件事情。我一直在思考的其實是「最好的死法」。最好的死法,安安靜靜的,一點麻煩也不給別人,不帶給別人各種情緒,我希望能夠這樣死掉。怦的一聲憑空消失。好像終於落幕了的那種解脫感。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這樣。這才是我生命的終極目標。如果一切都能夠在我發完文章後結束就太好了。因為我真的不憑什麼而活著,我只是這樣的依賴著別人,一些少數,我不喜歡也不討厭的少數。我不覺得恨或者後悔,相反的我很能接受,畢竟這些事情都是自己的選擇。我覺得自己反正都要死了,爭辯的輸贏一點也不重要,就算有來世也是如此,我希望自己能夠被完全的瓦解。 如果有其他的選項,就把我的一切都給真正有活著的慾望的人群們吧,我跟活著這兩個字,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只是一個冷淡的觀眾。是的,毫無回應,就只是個觀眾。而答案對我來說,終於變得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發問,以及,如何發問。

漂浮

你是怎麼想像漂浮這件事的? 這件事是否比你想像中的還嚴肅許多 而且更重?你有沒有想過──狀態,氣候,或者,其他選項 一個新的選擇,有沒有可能發生? 你的思考像一條河,正在讀取我挖掘的壕溝? 是這樣嗎?像是這樣看過了口渴的長頸鹿 你愛過這樣一個人懸宕在這裡 能夠接受其他的氣味嗎?還能夠相信嗎? 我想問問,你是怎麼看待漂浮這回事,除了親身經歷之外? 那群鴨子或者雁鳥,以及其他生物,一匹河馬,你如何看牠們? 用誰的眼光?你相信所有的科學嗎? 有沒有考慮去恨它們?不向誰提領任何理由? 像不經同意就摘折一朵花,或放下手中的垃圾在令你恐懼的草叢? 你不害怕嗎?這些問題,以及所有的懷疑的目光?那些可能性─── 你是怎麼辦到的?漂浮在這裡? 我是住在所有靈魂的游離之所,在淺意識的隔壁, 但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你的鄰居,不, 我不確定你愛不愛我,我不能這麼做。 不,我不能這麼做。你可以愛其他的事情 例如閱讀,寫詩,做個極短篇的夢 但是你可不能愛我,你不被允許這樣做── 你可以愛,愛那些確切發生過的事,例如漂浮 我不能肯定,我不是那麼,嗯,肯定。但我是真的想明白 一些事情,除了星座,血型和生日之外。 你相信塔羅牌嗎?你的孩子多大了?他喜歡吃哪一種麵包? 顏色呢?你害怕的和相信的顏色?在漂浮的時候 你是赤裸的嗎?你的心,或者翅膀? 你並沒有那些東西嗎?我也沒有。 我也沒有。很高興能見到你, 很高興並沒有真的見到你們, 我的愛人,這些問題是不是和我一樣 有點太寂寞了?

活著

一個女人寄來一封信 並沒有引起我閱讀的慾望 但如果她是憤怒的 但如果她是冷淡的 我很好奇 該怎麼活著成為 一匹誠實的斑馬 眼神完全是哀愁的 一點食慾都沒有 奇怪的組合困擾著我 一個未來的時鐘和一頂帽子,帽子的 顏色,和時鐘的材質和時鐘的 顏色很重要嗎?我不在乎 前方的路上有誰出現,就出現吧 然後請好好的離開 我不在乎 我覺得你們的幸福太容易受傷 而我的病反正永遠不會好 但就這麼痛苦一起走下去其實有何不可 但就這麼快樂溜下去其實有何不可 意義盡失的活下去有何不可 寫很多廢話來假裝自己愛一個人又有何不可 這沒有什麼 我覺得自己的口水流了很多 但是吃完了藥 如果作了美夢 就笑一笑吧 有何不可

活著

我感覺不到我的身體。 只剩下視線的我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覺得自己完全被這個世界忽視了。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會發生的事情嗎?第一次我覺得如果能感覺到痛、癢、麻就真的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第一次這樣想。 我好像成了一個被固定在這裡的,壞掉的鏡頭,拍攝著一個我完全陌生的環境,每一秒都覺得眼前更陌生,更冷淡,更模糊。 算了,反正我本來就不是很想活著。可能這樣更好吧。真的。 也許我一直都是這樣活著的也不一定。很難說啊。

這裡是誰的操場

這裡是誰的操場 誰有全力奔跑的方法可以分享 為什麼會有人決定 哪一棵樹的陰影 才叫作遠方 這裡是誰的操場 最好的位置該給誰站 那些愛你的人現在在哪 秋天跟著過去了嗎 這裡是誰的操場 你愛的人為什麼站在中央 長在他腳邊的花為什麼感覺受傷 這裡是誰的操場 這裡是誰的操場 我得到我要的答案了嗎 你得到你要的答案了嗎 這裡是誰的操場

我是一棵秋天的樹

我是一棵秋天的樹 生長在稀薄的叢林 我衡量過夕陽的高度 比較自己的影子 和河底陰影 但一無所獲 但一無所獲 我們和我們都並列傾倒在西邊 無數的飛鳥也曾一再的穿越我們 我是一棵秋天的樹 而他是明日的河 是棲息在這土地上的一枝 誰比較期待一場雨呢? 我們都知道 這裡沒有人會帶來一頂帽子 遮蔽星星的觀望 也沒有一把傘 能夠打開我心底的眼神 我們無從得知最遠的地方 和我們的骨骼之中 被放進怎麼樣的 一個盒子 我,我是一棵秋天的樹 你卻是黎明的飛鳥 我不會錯過你,你也不會錯過 秋天。美好的日子就要過去了 只是沒人會記得,只是 幸好我們都不會記得

十一月

十一月 風開始冷了 每個人的愛 好像也開始不夠用 急急的抽完一根菸 下班之後 回家的路上 突然想要許願 可是所有的燈都熄了 滅了 十一月並沒有 我理想中的好結尾 力氣 我所有的力氣 好像都捐給了其他的靈魂 在十一月的底線之中 我越來越冷 影子越來越稀薄 印象中的你們 也模糊成同一種形狀 在十一月之前 我就已經 離自己越來越遠 放棄了許多細碎的夢 連名字都逐漸丟光了 何況是臉 何況是你們 穿不下的許多過去 被我用同一個理由打包 送洗以及回收 十一月是拾荒的時節 並不適合漂流 或者下水 不如我們一起上岸 不如你和我在半途中 輪流失去自己最得意的收藏 ──我可以失去自己的絨毛 和一首詩 那你呢 十一月,我自虛榮的稱呼中醒來 成為一個極理性的怪物 這之後所有的詩 都只不過是淺意識的 一聲響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