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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七月的鴿群 帶來了新的風聲 說山的那頭 慶典就要結束 人們又要回歸 七月的遊魂將門打開 七月的人們將窗關起來 高地上迷惘的人點起營火 悲傷的人滿臉烏煙 七月的鴿群帶來了新的風聲 說山的裡面 暴雨將至 所有赤裸的人 必須背對著背 說出一句誠懇的誓言 七月的遊魂將門打開 七月的人們將窗關起來 七月的人們將門打開 七月的遊魂將窗關起來

雨聲

空中的幽靈 已等不及 從開始到現在 從現在到一切結束為止 空中的幽靈們 已等不及 沿著窗櫺 沿著疲乏的四季 城市 鄉鎮 樹苗 以及森林 每個場合的空中 空中的幽靈已等不及 將它們的夢融入你們的夢 等夢被月光蒸發 成為一片又一片 厭世的烏雲 空中的幽靈們 已等不及 降下大雨 等不及讓他們的 雨和你們的身體交集 得到一個發顫的靈魂 悲傷的標本──假如你明白 什麼是真正的復活 就是現在 扳動你耳中之耳 仔仔細細 去聽

他在黑暗之中不厭其煩

他在黑暗之中不厭其煩的點燃火焰 他在黑暗之中不厭其煩的熄滅 他在黑暗之中形容枯槁 直到那一場在宇宙中流通的夢不厭其煩的出現 直到那一場在宇宙中流通的夢不厭其煩的消失 直到那一場在宇宙中流通的夢不厭其煩的出現 他在黑暗之中得到一個朦朧的啟示 他在黑暗之中得到一個清楚的答案 直到那一場在宇宙中流通的夢不厭其煩的出現 直到那一場在宇宙中流通的夢不厭其煩的消失 直到那一場在宇宙中流通的夢不厭其煩的出現 他在黑暗之中不厭其煩的點燃火焰 他在黑暗之中不厭其煩的熄滅 他在黑暗之中形容枯槁 他在黑暗之中成為一個忠心耿耿的幽靈 他在黑暗之中失去一個難得的機會 直到那一場在宇宙中流通的夢不厭其煩的出現 直到那一場在宇宙中流通的夢不厭其煩的消失 直到那一場在宇宙中流通的夢不厭其煩的出現

復活

你在每個細節之中 復活 你那雙發顫的手 疲乏的眼神 厭世的 影子 反射著七月豔陽 沙灘上那一片徘徊的腳步 我討厭那些 我所能看見的幽靈, 討厭他們一再提醒我 你在 細節之中復活 空無的迴響 是你細碎如沙的靈魂 反覆演練的新歌 我遠離貝殼,同時 尋找它們 那些關於絕望的徽章 你在每個 細節之中 復活。日復一日 自煙火之中 自閒談之中 自街道 自餐點 以及與愛無關的每個噩夢 ──你在細節之中 復活 像一片森林 一捆長繩 鐵軌,或者苦難的指南針 我不知道,不很清楚自己 是從哪裡來的 只是日復一日 自然而然 隨著那雨中新生的幽靈 往你那裏走

這樣

就是這樣  一個人走走  沿著夢,沿著軌道  沿著時間的海岸線  沿比較淺薄的霧  比較靠近夕陽的地方  一個人走走  就是這樣  帶上你的影子也好  和陌生人交換眼神也好  在一家冷僻的雜貨鋪  翻看那些過時的流行刊物,留下也好  帶走也好  就是這樣  你知道  你可以打開那扇門,或者  謹慎的將它鎖上  就是這樣  一如那個淺顯的箴言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  沒有。」沒有就是  沒有。  就是這樣  你可以辦到  一個人  出去走走  沿著夢,沿著軌道  沿著時間的海岸線  沿比較淺薄的霧  比較靠近夕陽的地方  一個人走走  就是這樣 

摸摸你的肚臍

摸摸你的肚臍  你敢相信嗎,它的大小  與你的良知成反比  摸摸你的肚臍  你肚皮的--理論上的中心點  想想你的出處  你的來源--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  你的父母  你為他們做過最好的事  就是為他們送行。  摸摸你的肚臍  然後繼續思考  酒肉朋友  生死之交  諸如此類的  如今寥寥無幾  摸摸,摸摸你的肚臍  你的敏感地帶  感情的居所  你的愛  已藏污納垢了多久?  摸摸你的肚臍  趁一切不算太晚  你要竭盡所能的去翻動  去摸索  那本詩人編譯的  生活的腹語之術   

那個

你可以再那個一點 嚴重 或者嚴肅的哭出聲來 你可以舉手 指向那個背叛過你的人,你可以 我無所謂,你可以再那個一點 喝酒,抽煙,惺惺作態 哼哼唧唧,你可以 可以再那個一點 在暴雨中跳舞 唱不成調的歌,怎麼做都好 在漆黑的房間讀書 愛一個與你八竿子打不著的風流人物 你可以,可以那個一點 在廢棄的動物園散步 顧影自憐 只要你辦得到 你可以再那個一點 出書,參展,成為大人物 諸如此類 種花,養草,或者一夜致富 當個不出世的偉人 你可以,怎樣都好 打打麻將,吃麻醬麵 心情好點的時候 也能找幾個人做些壞透了的事 你可以再那個一點 反正沒幾個人當真在乎 你就去把花盆摔破 餵流浪動物 放生 把沙灘整片帶走(放進口袋) 然後回家午睡(只因為你有的是時間) 說真的,假如你想成為那樣的人 你就可以再那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