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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自骨縫處竄出,形成一團不小的迷霧,世界中心地最後一絲火光熄
滅,我卻仍沒有成為一個嶄新的人。冷空氣感染我的腔體,我的眼睛看
見了你,最後一眼的你面無表情,望向他處,我希望我來生能是那一處
的虛空陰影,被來世的你凝望。

悲哀並沒有壟罩住我,但我的血已完好的包覆住他們,窗外是一個與我
全然無關的新世界,我確信那雨將我隔絕了和你有關的時空。生命就是
這樣運行的,我告訴自己,生命就是這樣運行的。菸灰散在桌上,我抓
起一把,寫了你的名字,那些筆劃比刀更利,比火更燙,使我目眩神迷
……

我揣摩各種動人的情景,可在那之中沒一種能敢動你,也沒有一種能感
動你。我只是一個全然的旁觀者,站在那門之外,站在那山之中,在那
裡我不存在,你也不存在,我們也許隔了不只一個宇宙。這距離使我誤
信了愛,誤信了你我之間那些渺小罕有的共通與共鳴,我以為我愛你。

或者是尼古丁麻木了我的精神,我的靈魂,我的思想,我的意志,隨你
怎麼稱呼它,畢竟在我交付於你之前,它早已是你的了。我以為我愛你
。我以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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